” 婶母假惺惺地叹着气,示意仆妇按住她,“你表哥活着时就盼着娶你,如今去了,你陪他走一趟,李家不会亏待你爹娘的牌位。”
“我爹娘早就不在了!你们就是想找个替罪羊!” 山茶的哭喊撕心裂肺,却被仆妇捂住了嘴,粗布塞进她的口腔,尝到股霉味。她们强行扒掉她的粗布衣裙,把那件大红嫁衣套在她身上 —— 嫁衣又沉又硬,领口勒得她喘不过气,针脚刮着皮肤,像无数根细针在扎。
她被推搡着跪在祠堂中央,面前摆着傻表哥的黑白画像,画像上的人咧嘴傻笑着,眼神浑浊,和他生前一模一样。烛火在画像前跳动,把他的影子投在墙上,忽大忽小,像要从画里爬出来抓她。李老爷拿着香,在她头顶绕了三圈,嘴里念念有词,那些听不懂的咒语,像锁链一样缠在她身上。
“时辰到了,送进冥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