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期间,有几位往日的旧识从解衍身边经过,有的视而不见,有的也会与解衍打招呼,问他近况如何,解衍虽是一贯的从容,但那些人与他说了两句之后,就会发现男子的心不在焉。
变故发生了大半年,解衍仿佛也已经迅速褪去青涩,如一把藏锋于鞘的利剑,沉稳坚韧,身量也更加劲瘦挺拔,但眼下,他却难得在脸上泄露了一丝情绪——担忧。
直到看见厚重的宫门下,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从红墙黄瓦中走出,男子的眉目才舒展开来,低头又看了看手中的药罐,迈步走了过去。
观察着白惜时的脸色,解衍问道:“厂督认下了?”
“嗯。”
“有事吗?”
白惜时看了眼男子,一摇头,“罚俸半年。”
闻言点头,解衍掀开车帘,让白惜时先行上车,看来皇帝心中有数,并没有一味迁怒厂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