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跟我走的话,今夜,他可能真的就活不了了。”
手里躺着的肉团子,至少他隔着皮毛传来的体温是真实。
“你又救不了所有的流浪狗,”龚柔慕说着踢了一脚路肩,发出沉闷的响声。
要是那只狗没在高献手里的话,她应该踢的就是它。
“难道见一个就养一个吗?这个养了就能救活吗?”
“但至少这个我能救啊,” 他声音温柔但坚定,“他的心跳好有力,就在我的手里。”摊出手心,想让龚柔慕看清一点,对着并不亮敞的路灯光线,只能勾勒出一个模糊的轮廓。
人们总把心跳和温暖混为一谈, 龚柔慕冷漠地想,可这两者毫无关系。
“你这么大发善心,怎么不开个慈善机构?”龚柔慕抱手嘲讽着说道。
“因为救不了全部,眼前的这一个,就不救了吗?”
这个问题像一把锥子,直直刺向她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