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顺,无害,脆弱,让杨乘泯想到那个他来不及错过掉的画面就受不了得一噤。
怎么游出来的啊。不是怕水吗。水盖住你的时候,你是怎么克服恐惧把自己救出来的啊。
一班夜车由远及近开过来,恰好是回去的方向。但陈牧成对要和杨乘泯分开很有意见,偏过头不坐,反而又搭上两条胳膊寸步不离的让杨乘泯背,黏着,分不开一点。
凌晨的钟声一敲,街上的热闹褪去大半。
杨乘泯背着陈牧成走在绿化带最里侧那条路,一步一步,走得很慢又很稳。
两个人谁也没再对这件往事确切细化地提及,补全什么,但张口谈起来谁都是心知肚明心照不宣一览无遗的。也平静,平淡的,谁也没有带情绪反刍的。
“我以为你忘记了。”杨乘泯说。
风凉起来,陈牧成偏了下头,鼻尖抵着杨乘泯的耳根,细细的,像是嗅那颗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