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幸运。他忘了。从来不向杨乘泯提及。所以杨乘泯也不必愧疚、自责、对他亏欠、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这么久来,杨乘泯心安理得,没有任何负疚感的和陈牧成平等相处。
原来。平等本来就是你的不平等。原来。你什么都记得。
什么都记得却不明出来,不拿杨乘泯对不起他的事去裹挟杨乘泯,不拿杨乘泯对不起他的事去挟制杨乘泯,不以愧去理所应当的向杨乘泯奢要和索取任何,反而让杨乘泯是自由的不受情恩束缚的,这更要比他一开始就全盘托出,沉的、重的、压住杨乘泯得多。
“为什么?”他又问,在路灯下揭掉陈牧成脸上失去黏性的创可贴,看他整个人脏脏的,湿漉漉的,下巴上沾着从河里带出来的草,头发被风吹得半干不干。
他摇着头不回答,眼睛盯着杨乘泯温吞地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