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时候,回应她的只有无情的忙音,或者被对方直接挂断;偶尔接通,话筒那边传来的也永远是“在忙。”“知道了。”“别烦。”
而当她鼓起勇气问起学校的情况、问起陈沃桑和都煦时,钱淑仪的回答也总是敷衍而冰冷:“那两个学生?神出鬼没,这几天都不在学校。”“管好你自己。” 然后便是毫不留情的挂断。
但她不敢接其余任何人的电话——关系不错的同事、关系暧昧的学生,甚至胡玥。手机屏幕上闪烁的每一个名字都让她心惊肉跳,仿佛那就是陈弦月索命的符咒。
她更不敢贸然靠近学校后门那栋老楼一步,那个地址本身就成了她噩梦的源头。
那串胡玥给的、被盘得油润的串珠,成了她唯一的慰藉和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