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顺着楼梯往下去了,阿难转头见那楼梯下空无一人只有涓涓的血流,连着那段手臂也一起不见了,底下一圈一圈的楼梯咚咚咚地回荡着急促的脚步声,一转一转地往下直到消失。
“……胆小鬼,拿手臂去报警吗,”他垂下了眼,轻拍了拍因果的脸,“你看,只有我能救你吧?”
她疼得平静了,嵌进他校服的手也垂在了地上,不哭不闹,不喜不悲。
他喜欢她这样。
“听话了?”他握着她还尚存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
因果静得像死了,可她还是本能地眨眼睛。阿难把手捏上她藕断丝连的脖子,掐进去都只能摸到砰砰直跳的肉,皮都没了,还有细细的纤维,怎么还活着呢,明明那么脆弱。
“要醒了啊。”他的指总是不经意地刮过她皮肤。
她本来死掉的眼睛忽地亮了一瞬,充满希冀地凝望着他俯视的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