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咔”的一下,刀直接砍进石头的声音,好像有什么鱼一样的东西扑腾了一下,但什么话语也没有,令吾只是看着自己手里的塑料玩具,然后台阶上又跳下来一段手臂,蹦蹦地摸过他的手,从他腿边跳了下去,啪地就倒在了地上。
令吾愣了好久,猛地转过头来踉跄着去捡那段手臂,细细的好像只有根骨头埋在里面,手腕的割痕深不见底,她这层皮下应当只有青筋,肉已经被挖空了。
他的玩具都不要了。
因果抓着阿难的校服,指甲陷进薄薄的布里,隔着网纱嵌进他的皮肤,她为什么还没有死?脖子都藕断丝连,他还冷不丁地拿起菜刀把那只伸向令吾的手臂利索地直接砍断了下来,疼不是一种感官而是活着的方式,她靠疼痛苟活。
“只有我救得了你呀,因果。”他笑得很快活,摸着她发抖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