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去世的时候,他尚且年幼,无能为力,而她……她本该一点苦都不用受,她应该珠围翠绕、无拘无束,去她任何想去的地方,她一招手他就凑到她身边,为她排忧解难。
他早该明白他不应怨怪她,她没有任何错。
他喜欢她,就应竭力去讨取她的欢心,光明正大地与白邈竞逐,求她爱他。
可他回不到过去,一切都无法改变。
她说得对,他恨他母亲,可他其实是和他母亲一样的货色,只会肆无忌惮地伤害别人。
崔韵时渐渐冷静,蜷缩起来,看也不看他。
他痛心到说不出话,眼泪掉在她脸上。
崔韵时仿佛被这一滴泪惊醒,忽然弹起来拿起床上的瓷枕,猛砸他的手臂。
谢流忱一动不动地受了。
崔韵时却恨死他这副包容的任她做什么都可以的模样,她像一个疯婆子一样对他又喊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