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只准你们另谋出路,我为自己谋条活路就不行?”
这话是说给阿胜,更是说给他们听的。乌泱泱一群人竟全都低头不语,帮里有胆子小的新人,唯恐吃枪子,刚出事不久就跑去警署自首,他们这些人嘴上说得好听,可私底下或多或少都起过这个念头,不过是手太脏哪怕自首也洗不干净,现在像个不见天日的老鼠到处窝藏,苟且度日。
鸦雀无声,林书音用余光瞟了一眼停在远处的黑色摩托,沾血的手指一松,凹瘪的棒球棒在地上骨碌碌滚着,碰到满是陈旧褶皱的皮鞋停了下来。
林书音将发红的双手插进兜里,垂至膝下的黑色毛呢大衣被风掀起一角,阿胜艰难抬着头,视线不由地放在那双平底鞋上。
今时不同往日,可她一如往常,凛然不可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