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的问题,”他说,“她现在听不见。”
说着,他托起蓓丝的下巴。我看到一双清澈却无光的浅褐色的瞳孔,本该有视线凝聚的地方只剩下了虚空。
而与此同时,蓓丝的手却没有停下,依旧握着针线在那块衣料上有节奏地穿行,仿佛一台运作精密的机械。我凑近去看她手里的布——她好像在绣花,针脚整齐细密,只是我看不懂那图案的形状。
“她听不见,看不见,也不会思考,”创造士把蓓丝的脑袋放回原位,又把她的肩膀摆正,让她以一个尽量舒服的姿势坐着,“现在在这里的这具身体,几乎就是个空壳,只是在一些零碎记忆的驱动下,做着过去做过的事。”
创造士说,因为是镇上唯一被啄去记忆的成年人,所以蓓丝的状态一直在被计算和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