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任逸绝虽没跟任苍冥相处太久,但母亲对他一向和颜悦色,口吻何曾这般冷冽过,今日听她说话,方知剑尊之名实不虚传。
游萍生微微偏过头来,向着任苍冥凝视片刻,神色隐忍,血色渐退,哀愁为难至极:“师妹,逸儿已这般大了,你我年华皆逝,我日后只盼着你与逸儿平平安安,再没什么奢求。往日种种……又何必再提起呢?”
任逸绝不自觉睁大眼睛,奇怪当中怎还有自己的事情。
“年华皆逝。”任苍冥慢慢地重复了一次,倏然冷笑了一声,笑声之中的怒意清晰至极,听得另外两人皆是心惊肉跳。
任逸绝正欲起身,又听任苍冥道:“萍生,你若心有所爱,或是情意淡去,那倒无妨。四十载光阴,你我不过同门情谊,你已是仁至义尽,我自不会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