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呀?”她那时候说话还带着些稚嫩的黏音,黏得他心痒痒的。
“我做了个噩梦。”桓难把脸蹭在她的头发上,含糊其辞地说。
因果就像以前过家家那样,伸出手来回抱他,拍拍他的背,哄小孩似的说:“不要怕,不要怕。”
他放开了因果,但仍然执着地握着她的手,她被他牵着手走下楼,问他梦到什么了,他说梦到一只死掉的蜈蚣。
因果想起有人放在她桌上那么多条腿又那么长一节身子的蜈蚣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嘟囔着好恐怖的噩梦。
走到斑马线,他叮嘱因果说“必须得到了绿灯才能走,早一秒都不行”。
她觉得今天的阿难格外唠叨。
啊,红灯好漫长。
因果用手去遮挡刺目的阳光,但光仿佛会烧穿她的手心似的仍然让她的眼睛睁不开,于是她索性把手挪了开,直视那太阳,她的眼睛眯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