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凌从未把她当孩子,自幼伴驾,舒凌教她的都是大格局眼界之下,为苍生万民与国祚绵延稳固的宏大考量,从无一丝小女儿心思。
可她不懂,舒凌是否老糊涂了,缘何非要以婚事把她塞去王府。夺人权柄的手段多得是,若舒凌想收回靖王府手中的权,只要提一句,再危险再难,她苏韵卿都敢做,可舒凌没给她第二条路。
苏韵卿揣测,舒凌大抵觉得,自己这一路走来被她护得结实的小毛丫头没本事吧…
正月中旬的京城,热闹犹在。苏韵卿立在刑部外的长街上,望着来往人群,竟有些难得的轻松。
她这两年在高位咬牙苦撑,年岁轻浅,脑子里的思量却是内忧外患,委实心力交瘁。
如今撕破一纸看似坚不可摧的婚约,还能留个官身,老天于她,还真是眷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