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韵卿收回视线,窝在茅草里背对着红鸾,出言赶人。
红鸾似是意料之中,多年共事一处,苏韵卿的脾气,她算摸透了。闻言,她怅然地摇了摇头,无意多费口舌,转身离去。
舒凌故意把苏韵卿的言辞放风给萧郁蘅听,意图让萧郁蘅亲去劝劝那执拗不开窍的脑袋。
萧郁蘅听得风声,心底咯噔一声。她二人心有灵犀,苏韵卿的话音,她懂了。眼下形势,谁劝都没用,若有人体谅欣赏苏韵卿的孤傲,她必是那领头捧和的。
三日后,圣谕颁下,革去苏韵卿中书侍郎一职,贬为正七品峡州陵县县令,尽早赴任。
前来宣旨的内侍战战兢兢,苏韵卿却抿嘴笑了笑,淡然接过旨意走出了天牢。
宰辅高位本就令她日日惶惶,她无数次思量,若不曾在幼时遇见舒凌,只是万千学子之一,再有才学,这个年岁充其量是个七八品的小官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