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不会离开他。
即使旁人在场,他仍然不停哀求,姿态几近卑微。
烧得这样狠,事情到后来也还是没瞒住,百日宴结束有三天,保姆阿姨下山来送治苦夏的药膳,一进门就被屋子里各式各样的仪器和医护吓到了,沈铎无心拦她,因此她一回去老太太便着火急火燎赶过来了,径直闯进主卧里,在床前小心翼翼捧着小孩儿的脸细瞧了好半晌,人都气得发抖了,转头便指着鼻尖骂他胆大包天。
你们居然,你怎么敢,怎么敢骗我呀?!她撕心裂肺质问。
沈铎垂眼看小孩儿那只刺了留置针的手,没有任何辩解。
不是头一回被瞒着了,老太太气得不轻,可红着眼睛骂到最后也不知该怪谁了。比起隐瞒,她更像被自己的疏忽打击得不轻,保姆阿姨帮她一道给小孩儿换冷敷的毛巾,她只一低头眼泪便掉下来了,抬手抹,可越抹掉得越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