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病生得蹊跷,然而沈铎再疑心却也毫无头绪,实际上他连合眼的时间都难有,宁予桐发着烧,他在床边同样整宿熬着不休息,他睡不着,也不想睡,小孩儿烧得最狠的那个晚上身边根本不能离人,他像是被鬼怪戾住似的惊厥,一会儿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一会儿又迷蒙睁眼说胡话,沈铎都跪到床前了他还执意要找他的沈哥哥,声嘶力竭,听得人摧心剖肝一样的痛。
没人知道他到底有多难受,沈铎握着他的手更是一刻都不敢放,脑子里来来回回都是他出车祸时的模样,浑身淌血奄奄一息,恍若神明垂怜都无法挽救他的性命。那是他一生的噩梦,如果可以他愿意代替他承受所有的折磨,但可惜他不能,他唯一做得到的事情只有徒劳的陪伴,跪在床边吻他因为哭泣而湿漉的眼睫,一遍遍告诉他他在,他的沈哥哥永远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