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耐着手心近乎都要被指甲抠出血来,
更让她窒息的是白日里的景象。演武场上,那只她曾用血喂养、夜夜抱在怀里焐热的血凤雏鸟,此刻正围着南靖海公主的裙角打转。它比破壳时壮了许多,也长大了不少,公主笑着抛出块血玉,雏鸟便欢叫着衔回来,亲昵地蹭她的掌心。
辞凤阙就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幕,眉眼间竟没半分不悦。委屈漫上来。她原以为学会了懂事,学会了忍,可看着那忘旧主的雏鸟,看着他对公主的 “纵容”,才懂有些在意,藏不住,也忍不了。
晨雾像化不开的奶白,漫过水榭的朱红栏杆,将雕花的廊柱晕成朦胧的影子。池面浮着层杨花,被风一吹,便碎成点点繁星,藏在石缝里的锦鲤甩了甩尾,搅碎了水面倒映的日光。
红蕖鬼鬼祟祟的揣着个锦囊溜出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