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慕,”贺乾看得太阳穴直跳,“真要舍不得就去追回来,现在咱们赚钱了,我们买些贵重东西过去,好好求一求她母亲,对方应该会同意你们在一起。”
江起慕没有回答,反而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当看到牙膏泡沫里混着血丝时,贺乾再也看不下去,一把夺过牙刷:“疯了吗?都刷出血了还使劲!”
灯光下,江起慕嘴角残留着带血的泡沫。
他沉默地抹了把嘴,转身要走。
“站住!”贺乾拽住他的胳膊,“你不是常说那姑娘人好吗?好姑娘更该理解你的处境,你把家里的情况老实跟人交代,她肯定会心疼你。”
江起慕突然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正因为她太好,我才不能拖着她一起受苦,她值得更好的生活,而不是跟着我在地狱里挣扎。”
他的声音轻得像是在说别人的事,可眼底的血丝却出卖了他。
贺乾一时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