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衫女子斜眼相望,只见日光淡淡的射在她脸颊之上,真是艳如春花,丽若朝霞,回道:“我曾读过古书,上曰‘夜气如雾,凝于木上,旦起视之如雪,日出飘满阶庭’,今日得见这寒气结冰如珠,倒是尤为可爱。郭姑娘——曾到过峨嵋金顶?我看你对此处颇为熟络。”
郭姑娘微微一笑,并不说话,眼前琼树银花,似她脸庞般清秀雅致,正回身子,便瞧见日观横空,刺得眸中隐隐发热,往事也似这霞光般静静流过。
黄衫女子不听回话,略略偏头,却见她鬓边又偷偷露出几根白丝,想起这郭姑娘身上的怪症,伸手将其裘披后的兜帽给她戴上,嘴里道:“这里光景虽好,却到底甚冷,于你身子不好的,咱们下去再说。你有什么病症,但凡我力之所及,定要将你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