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渴慕如同跗骨之蛆,啃噬着他的理智,与那浓烈的恨意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自我毁灭的漩涡。
这复杂到极致的情绪——恨意与扭曲的渴慕交织成的毒液——在他心底疯狂发酵、膨胀,几乎要冲破他脆弱的躯壳。他感到一种毁灭的冲动,想要撕碎什么,想要尖叫,想要逃离这具承载着无尽痛苦和卑微的皮囊!
他慢慢抬起那只掐破了掌心的手,在黑暗中,借着窗外远处高楼投射进来的微光,看着掌心那模糊的、深色的血痕和月牙形的伤口。
这点微不足道的痛楚,与他身上其他地方的疼痛相比,根本不算什么。但它却是真实的,是他自己亲手施加的,是他在无尽的绝望和被施舍的屈辱中,唯一能抓住的、证明自己还活着的凭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