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稚陵在明光殿里陪着即墨浔看折子时,瞄见这封折子上,又提起了即墨浔的婚事,说他今年行冠礼,便该大婚。
她心头一紧,等着即墨浔这回的批复,他略有迟疑,好半晌才落笔写了个“知道了”。这桩事无论如何总要面对——她想,他心里或许还没有合适的人选,所以才这般迟疑犹豫。
今年以来,她益发觉得他对她还不错,勉强算得上顺风顺水:协理六宫,兼怀身孕,他也时常到承明殿来看她。
只是不知,自己在他心目中可有足够做皇后的分量……。若是足够,她应该毛遂自荐一番。
她这厢思绪万端,拿手里丝绢团扇掩着半张脸发呆,即墨浔见了,抬手从她手里抽走团扇,笑说:“想什么,这样出神?”
稚陵一惊,才蓦地回过神来,眼前人双眼含笑,正瞧着她,她说:“臣妾在想,暑热难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