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说完,见即墨浔的神色微顿,若有所思,半晌才点了点头,但未说什么。
初夏夜里,说冷不冷,但躺在床上就又觉得热了,饶是已换上了竹席,稚陵仍能感觉到,即墨浔好像有点太热了,辗转反侧。
去年夏天,原定是要去北河行宫避暑,但因连日大雨,便没有去。今年看样子,若是去行宫,她自己怀着孕,是去不了的了……她正想着,即墨浔又翻过身,恰在盈盈月光里和她面面相觑。
即墨浔说他身上出了汗,黏腻得很,起身去了净室沐浴。稚陵等他半晌,迷迷糊糊睡下了,后半夜即墨浔沐浴回来,虽轻手轻脚的,还是叫她惊醒。哪知不经意碰到,身上水珠冰凉——他难道是用冷水沐浴的么?
但他回来后,便没有再辗转了,总算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