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湿了的软发贴在脸颊上,青涩的懵懂的少女枕着白藕似的手臂,安安静静的不敢出声。
等苏母遇到她现在的继父时,她天真的以为会有一个完整像样的家,起码会和班上的同学一样,回到家里会有热乎乎的饭菜,现实很是残酷。
继父是个无业游民,长大了之后才知道根本就是个小偷,抢过便利店,蹲过牢子,出来之后小偷小摸的没个正儿八经活儿。
后来,再后来,好像进入了最灰色的时间,地毯上淘来的磁带在老式录音机里咯哒咯哒的播着当下流行的歌,风扇依旧转啊转个不停歇,夏季的闷热来的更凶了,她被压在床上动弹不得,拼命的哭着喊着,喊得声音劈裂开来都没有胜过录音机。
身上的成年男人臭烘烘的汗味和发疯似的兴奋令她最后麻木了,绝望的眼睛空洞的似一滩死水,黑漆漆的眸子盯着被关紧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