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勾起唇角:“那我不担心。”
他喉咙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
那一夜风很大,院子里几株紫花的枝条被吹得发出沙沙响声。
沉纪雯没有离开书房,一直坐在他身边,灯没关,手没松开。
那笔钱,她不知道具体多少,也不知道在哪里,更不知道他到底准备了多久。
但她忽然理解了为什么他从不说“我爱你”。
因为他从来不是用说的。
这场危机过后两年,他们去了南法。
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没有佣人、没有计划。
房子是沉时安早些年买下的,一幢临近葡萄园的两层石屋,地势不高,坡地望下去能看见一点点蓝色海面,晴天的时候像是嵌在地平线上的一片碎玻璃。
每天上午沉纪雯在厨房煎蛋、煮咖啡、浇花。沉时安去镇上的市场买菜,法语不多,偶尔掺点英语和比划,商贩们倒也乐意卖给他好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