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说那军中作为干粮的烤馕,便是我吃了胡饼后悟出来的,阿弘吃了后说真香,又提议说撒上胡麻或许更香。常大夫卒置所外的田地里看看,胡麻、安息芹,都比长安那边早种了许多年,听说孜然料在九市价比黄金?在悬泉置随便吃!”
徐奉的话,和后世喝酒后在饭桌上意气风发的长辈们一样,半真半假,常惠还真信了,对这位徐啬夫添了几分好感。
其实这两年来,徐奉德也是寂寞的,置所里的小吏几乎换了个遍,夏丁卯跟任弘走了,罗小狗去郡里做事,吕多黍与其弟一起,去帮任弘经营白鹿原的庄园。
也就粮仓里趴着晒太阳那只狸奴没走。
任弘也没忘记徐奉德,派人来请过他,依然以晚辈自称。老徐祖籍是关东,年轻时响应大汉开边号召被迁徙到敦煌,一待就是几十年,富贵没混到,却瘸了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