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的天气,白天再热入了夜照样冷得冻人。沈亭文晚上忘了关窗,手机扣在胸口就睡了,迷迷糊糊睡到半夜,被冻醒才想起要薅被子。但他神经大条,只记住要盖被子,愣是没想起关窗。
花涧一觉睡醒,没等到早饭,在茶室转了一圈没见人影,破天荒地主动敲了老板的门。
沈亭文头脑昏沉,整个人糊里胡涂,全然忘了自己身在何处:“进。”
门轴一声轻响。
推开门的瞬间,花涧就被风糊了满脸。呼呼穿堂风声中,昨晚看完电影后还没收拾的空饮料罐叮呤咣啷滚下地,停在花涧面前。
花涧:“……”
他关上门,俯身捡起罐子,当中一捏放回桌子上,才向床上瘫着的那一团不明物体走去。
沈亭文意识到有人来了,但没清醒彻底,懒得睁眼,只是问:“什么事?”
“八点了。”花涧说。
“还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