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视线一刻也不离,生怕人跑了。
林烬拎了炭炉上的水吊子,掺了冷水,端着铜盆到床边。
谁料虞幼文见他这样子,又滚到床里去,任由他怎么说都不出来。
林烬担心他藏着伤,撑着床沿将人捉到怀里,像剥鸡蛋壳,三两下把衣衫除尽。
他将人摁在膝上坐着,用热帕子给他擦拭后背颈窝:“你红得像只煮熟的虾子。”
虞幼文没回嘴,抱着膝缩成小团,热帕子一挨着肌肤,就激起一阵战栗:“冷。”
其实不是冷,就是想躲着。
林烬凑近了些,目光锐利地瞧着他,虞幼文长睫蹁跹,扭着身子要往被子里钻,根本不与他对视。
林烬把人仔细检查了一遍,又在另一只手腕上发现浅浅的牙印。
确认没其他伤,他由着人缩进床里,自己用铜盆里剩的温水擦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