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痛苦了,能不能不要这样,什么时候才能够摆脱这种折磨,难道这辈子都会这样。
躯壳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思绪却纷乱而疯狂,他努力地挣扎,想要保持最后一点清醒。
手机震一会儿,停一停,又震一会儿,又停一停,一直到电池耗尽。
房间里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平静。
陆斯年一身冷汗,在地上躺了一整夜,直到正午的阳光照得满室亮堂堂的,他才渐渐从沉重的无力感中缓过来一点。
他拖着虚脱的身体,回卧室勉强睡了一会儿,直到被顾远书摇醒。
“昨晚你在哪儿?”顾远书问,他从陆斯年眼里看见熟悉的空洞和混乱,大惊失色,“你又发病了?”
陆斯年虚弱地“嗯”了一声,“没事,我扛过去了。我自己打电话给宋医生看看要不要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