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们悄无声息地将烛火熄灭,内室充斥着的药香味囤积在那,隔着一道珍珠所制的薄帘,隐隐地随着缝隙边缘扩散开来。
幼年的燕羽衣极少感受汤药的滋味,他甚至不明白,为什么同样是同龄人,他们却经常生病,或者是每年在固定的时间大批量地感染风寒。
至于那些所谓的强身健体的东西,他向来是瞧都不瞧一眼。
冰天雪地里赤膊练武的是他,炎热中苦夏的也是他,少年不懂得的愁滋味也是他。
那些细枝末节的分毫,他都记得清清。
就像是如今接二连三地缠绵病榻,对着药碗,也终于会皱着眉,强忍生理性的呕吐,闭眼捏着鼻子用力灌入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