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挂不住脸, 但也不能将人得罪了,僵硬地笑了两声, 便回了秋水榭。
直到徐答应身影出了凝霜殿的殿门,云秀掀了珠帘,回内殿通禀。
杨贵嫔脸色淡淡地听完,极低地轻嗤了一声,“没用的东西。”
她翻过书卷的一页,眼睑垂着,心思却并不在书中,“本宫算是看错了,这后宫里,论起能得皇上的宠爱,还真没人比得过宓才人。”
云秀上前换了衾被中的暖炉,听出主子话中的酸涩之意,明眼人都可见,自从宓才人初次侍寝后,不止是后宫嫔妃,就连新人中最得宠的主子也被分去了许多宠爱。幸而主子很快怀了身子,有孕事遮掩,皇上不召幸主子也在情理之中。否则,倘若皇上偏向于宓才人,不知主子该有多伤心。
“奴婢觉得,宓才人娇媚爱俏,皇上一时新鲜得趣也在情理之中,待有了新人,说不准皇上也将宓才人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