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德海怀着替先生保护国子监脸面的信念,才跟罗奕窃窃私语。否则他这般墨守陈规的人,哪怕撬他的嘴,他都绝不肯在大殿前说一句闲话。
“我不傻啊。”罗奕望着幽深的宫殿,说,“孰轻孰重,我心里没数吗德海,你这人太老实了,我同你说话,和陛下说话,那必然是不一样的。”
梁德海摇摇头,简直是对牛弹琴。他不搭理罗奕了,目光飘向站在前面的男人,男人自始至终一言未发,来时不乘马车,身边也没书童伺候。是了,梁德海在袖间的手合拢,这人是拿了会元的陆隽。
他很想读一读陆隽写的文章,究竟好在哪里,他又输在哪里。
陆隽心无旁骛地平视着宝和殿,他见石砖面上的光影逐渐短了。
何公公去的时辰却不短,殿内殿外皆不曾有人出现,好似静止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