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憋了一路的话,终于寻着机会说了:“德海,你紧不紧张”
梁德海显然不愿跟少年扯闲话,皱眉说:“罗奕,先生当初讲的话,你忘了吗”
在这十名进士里边,国子监的监生只占了两个,梁德海是其一,另一个便是这少年。
左都御史的嫡次子罗奕,他开蒙得早,三岁就有模有样地拿着毛笔在宣纸涂画,虽不成字,但一撇一捺是有形的。
罗奕泡在书房长大,他今年十七,爱读书是真,爱玩也是真,“德海,先生教的那一套老掉牙,若是有用,这十个人,国子监起码要占一半吧”
“说实话,我能考到这儿,不全靠先生。若不是我天资聪颖,今日可没人跟你作伴呀。”
“罗奕。”梁德海不悦地说,“你见了陛下,如果你不想丢国子监的脸,要改改你说话的语气,以及这狂傲的措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