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刚出羊圈似的乱跑。”
陆隽不善宽慰人,也知老师并非真的生气,是以言语简单:“他们年轻气盛,老师不必因此动气。”
“是呀,年轻气盛。”陈昌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望着屋外湛蓝的天,“那群小子从慈溪镇来金陵,若是闷在房里读书温习,我倒要骂他们傻瓜了。”
他感慨道:“想你十七岁的时候,上哪来的年轻气盛你写字的这一双手在客栈做工冻烂了,回到书院又接着研墨写功课。”
陈昌石忆往昔,为人父,为人师,他视陆隽如己出。
一晃一年,陆隽终是到了金陵,该教的该说的,他全都不保留的告诉陆隽了。
“不消半年,今日来金陵的学生便和你是同僚。他们初出茅庐,若背后没人指点,做事不机灵,被圣上派遣当个小官,一辈子就这样了。”
陆隽道:“这跟老师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