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然本想找个借口推脱,但周予淮讲完正事又说你嫂子把左手手腕摔骨裂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速渐渐缓慢怪异,是他敛着愠怒的信号,仿佛乔卿那傻子摔断手是司然导致的。
周予淮说话的声音越轻,说明他越在用力克制情绪。那种音调的变化虽然微不可察,但司然再熟悉不过。小时候的司然像是踏着柔软蛛丝的苍蝇,随时感嗅着险机。但如今这莫名其妙的迁怒像是藏匿在沉寂树丛里的毒蛇般令他心生厌恶。
司然不屑得细问,微眯起眼,懒洋洋地挑衅:“哦。你下手太重?”
对面沉默几秒,挂断电话。
司然骂了句粗,一脚踹在对面的矮桌桌沿,玻璃水杯碎在地上,休息室的服务员一言不发地走过来清理。阿夏倒吸一口气,捂住嘴惊恐地看着司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