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的目光在都煦年轻却写满惊惶的脸上扫过,带着一种评估物品般的挑剔,“你这样的,”她顿了顿,语气平淡得像陈述一个客观事实,“我还看不上。”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都煦部分因回忆而起的剧烈恐惧,却又激起了另一种更深沉、更屈辱的寒意。
她被看轻了,如同被随意拨弄的尘埃。钱淑仪推开了器材室的门,侧身示意都煦进去。
里面比记忆中更暗,大概是因为许久没有人来过了。但李文溪撕扯她衣服的触感、扇在她脸上的耳光声、那些下流的羞辱话语…仿佛就在这幽暗中重新回响。
“想必,你对这里很熟悉了?”钱淑仪的声音在空旷的室内响起,带着一种闲聊般的随意。她随手带上身后的门,“咔哒”一声轻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都煦没有回答,她的手指死死抠进校服裙的布料里,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