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煦的呼吸顷刻停滞,脸色变得惨白。
顶层。那间器材室。
李文溪施暴的记忆碎片如同冰冷的潮水,裹挟着屈辱、疼痛和灭顶的恐惧,凶猛地冲击着她的神经。
她的双腿像是被钉在了地上,脚跟微微离地,身体前倾,几乎是本能地想要转身逃跑。
“走啊。”钱淑仪的声音从前面传来,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她甚至没有回头,但脑后仿佛长了眼睛,精准地捕捉到了都煦那想要退缩的意图。
都煦僵在原地,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钱淑仪这才缓缓转过身,那双锐利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审视着她,嘴角勾起一个极淡、几乎算不上笑容的弧度,带着洞悉一切的轻蔑。
“放松点,”钱淑仪轻言道,却像蛇信子舔舐着皮肤,“我不会对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