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每一次受伤还是一样的痛,不过,说起来,这些都比不过年少受的苦楚。
他不想回头看,回头的一条路都是鲜血淋漓的,有别人的,也有他自己的,都已经记不清楚了。
可八岁那年的记忆,别样的清晰,他躺在那个严实的屋子里,满是草灰的炕上,那痛彻心扉的一刀。
分明,已经记不清是谁把自己送进去了,窗户纸外似乎有人在哭,又好像没有,可能有的,但不是在为自己哭。
他当时年纪小小,只是觉得生不如死,十三四岁的时候,懂得了事情,难受得吃不下饭,又觉得有些淡淡的恨。
为什麽进的宫,也记不得了,许是穷。
没有人来看过他,他有没有爹娘,也记不得了,卫衣试着想起过,但实在是模糊了,他自诩记忆力好,偏偏记不清自己姓甚名谁,爹娘又是什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