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湿着衣衫被这深秋的寒风一吹,白惜时才觉出了一股冷意。
来时匆忙没带多余的衣衫,白惜时眼下便只想快些回到马车之上,也好回府将这一身湿衣换下。
滕烈行与白惜时并肩同行,此刻见身边之人眉头微蹙拢了拢衣襟,迟疑片刻,叫住白惜时,“我处尚有件常备的外衫,掌印若是觉得冷,我去拿过来给你。”
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马车,白惜时谢绝,“不必,马上就可回府。”
说话的时候,白惜时顺带着朝滕烈的方向偏了下头,也正是因为这一偏,男子目光定格在了他的左颊下方。
“掌印,面上有一块印迹。”滕烈伸手,隔空指了下大致的位置。
印迹?
想到被那女子袭击之下侧脸碰上廊柱,当时确实有一股黏腻之感,好似是未干的油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