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站在萧山雪檐下,雨幕那头莱顿还在主帐前候着,抱大腿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两人各怀心思隔着雨幕对望一眼,又各自嫌恶地转开。
他们都在等。
雨下得更大。
水珠砸在地上噼啪作响,炸起和着尘泥的水雾,从脚下一直到膝盖都是潮的,人声尽混在雨声里听不分明。莱顿伸手接了些雨水浇在自己头上,那能让他看起来更楚楚可怜;而祁连抱臂往后退了一步,他淋雨只会吓坏萧山雪。
背后的帘幕被掀开一个角,那只手白皙清瘦,骨节分明,指尖上淡淡一道刀痕,离祁连的后背不过寸余,带着些许沙哑的嗓音被雨声困在祁连耳边缠绵。
“谁在外边?”
祁连心一软,看门犬似的蹲下,双手架在膝盖上。
他说:“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