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怜枝只是讥诮地笑了一声,这声笑牵动了他喉咙上的伤,怜枝捂着喉咙呛咳起来,斯钦巴日想替他拍一拍背,可手刚伸出来,又悻悻地收回去了。
这样的沈怜枝,叫斯钦巴日觉得心慌,怜枝面上淡淡的,他猜不出怜枝在想什么,看不透沈怜枝的心——这种滋味,比之从前更甚。
他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我走了……等…天黑了,再过来看看你,你好好养伤……我…我先走了。”
“还有……”斯钦巴日静默片刻后又道,“我撕毁的那封休战书,是假的……我不会出兵攻打大周,你安心吧。”
斯钦巴日一股脑地将话说完,不敢回头看怜枝,几乎是落荒而逃——只是降降行至王帐帐帘前时,那床榻上的人忽然出声了。
怜枝的嗓音还有些沙哑,“斯钦巴日。”
“你将我杀了吧。”沈怜枝靠在榻上,闭上眼睛,“这样就一了百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