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羽衣昏昏沉沉地,耳畔回荡属于父亲的叮嘱,即便父亲大人已去世多年,他也仍记得这个身姿卓越伟岸的男人托起自己,将他架在肩头,面前起伏的山峦尽收眼底。
父亲说:“燕家已经与洲楚皇室紧密相连,血与肉共呼吸,没有了燕氏的洲楚活不成,洲楚被西凉吞没,那些附属我们的部下也会因此被抄斩。”
“我们是海鸟与汪洋的关系,山峦与草木的情谊。”
“所以我们不能停,停不下,你必须舍弃那些没有必要的情感。”
“但不能牺牲自己,因为没有人比你更清楚燕氏,更了解洲楚的难处。”
“我们都是新一任少主的基石。”
燕羽衣:“父亲是家族的主人,也会成为石头吗。”
“是。”父亲答,温暖宽厚的掌心摸了摸燕羽衣的脸:“少主诞生后,家主便已随时准备为少主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