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怎么还在她家里呆着,怎么还没走。
她扣上了门,听到有下楼声,又徐徐走到窗边去,黎明时分,下了雪,冬天的天色要明亮一些,洁白雪光中,可以望到院子里,一玄服男子正在练剑。剑气萧瑟,划过时,雪风乍起,飘飘起了一层白而密的雪幕。
时过经年,即墨浔这个习惯竟然保持这么多年,委实难得。
他的剑益发萧瑟冷厉,从前还有许多花里胡哨的招式,看起来格外晃眼,现在通通都没有了。
剑光幢幢,逐渐落幕,稚陵见他收剑入鞘,一边往小楼这边走,一边想要抽出绢帕拭汗。稚陵才发觉不知什么时候他的绢帕也落在这里了,——对了,是昨日,他抽出来,给她擦眼泪的时候,她回过身,在软榻上找到那方绢帕——果然,她就看到他从怀中没有找到绢帕,动作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