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血脉相连,终有顾忌…然时不我待…待‘容器’准备就绪…”
后面是大段关于某种仪式的准备事项,字迹潦草混乱,夹杂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符号和简图。
“…失败了。火光冲天,气息全无。反噬之力甚剧,恐难渐愈。锐…终究是缘浅。此乃天意?或是我…太过痴妄?弦月…便当其从未存在过罢。”
房间里死寂一片,落针可闻。
陈沃桑维持着那个僵硬的姿势,一动不动。她低垂着头,散落的额发遮住了眼睛,只能看见她苍白的下颌线条绷得紧紧的,握着笔记本边缘的手指用力到几乎要抠进硬壳布里。
都煦的心揪紧了。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身边人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巨大的、无声的信念崩塌感。
那个被她视为精神支柱的奶奶,在这一刻,其高光伟正的形象,全然被这些自白书般的文字彻底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