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澈看着自己被她轻松牵起的手,忽然厌烦极了,只稍稍用力,就将人挣开,“向斯微,你到底想干什么?”
手中脱力,那惯性像把她心里某个地方也扯了一下。斯微微愣,很快抬头看他,冷笑道:“这话该我问你才对吧,裴澈。你现在是在干什么?我们在禾木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我们俩现在当陌生人一点问题也没有,你对待陌生人是这个状态?”
裴澈紧绷下颌,没有言语。
“我爸伤了人,我过来处理。弄清楚了事情,该道歉道歉,该赔偿赔偿,有始有终地料理好了,免得之后出了什么事又扯皮,这有什么不对?”斯微有理有据,“裴澈,你要是真的过去了的话,为什么……”
话没说完,裴澈径直擦过她,走进了医院。
有始有终。
她说得很对。
他一直都不如她,但总不能都永远矫情不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