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着随性再不见从前裴总矜贵优雅模样,一个疲惫困顿全无平时盎然热烈的劲头。
两人都狼狈,相对而立,又似乎都不那么想看见对方。就这么杵着,竟杵出一点物是人非的意味来。
斯微忽然觉得这情形挺好笑的,也不忍着,乐了声,开口问:“医生不是说要住院观察一晚?”
裴澈冷冰冰地问:“你来干什么?”
“来负责。”斯微不在意他的脸色,径直抬手将他那碍眼的帽子摘了,果然看见他脑袋上裹了纱布,后侧方有一处在渗血。
裴澈皱眉,伸手要夺自己的帽子,斯微撤开手不给,朝医院里努了努下巴,“回去包扎。”
裴澈不悦地盯着他,一言不发。
“揍你的是我亲爹,”斯微索性直接拉住他手腕将人往回带,“万一之后出了事算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