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桐樱眼里的光彩渐渐黯淡了下去。
她早就知道的,在踏入母妃的宫殿时,她就知道这件事是不会有结果的。她自然也知道母妃疼惜自己,宠爱自己,但她的婚事,最后到底还得父皇开口。若她将舒砚捅到了父皇眼前,难保父皇不会动杀心。
到那时,只怕整个宋家跟阿蛮一家,都要被她给牵累。
“母妃……”她抱着皇贵妃的腰,顿时泪如雨下。
皇贵妃只当她是想明白了,叹息着搂紧了她,轻声劝慰。
这天夜里,纪桐樱便歇在了皇贵妃宫里,哭了大半夜,近寅时三刻,才昏沉沉睡去。
皇贵妃翌日倒是一早便醒了。
她烧了那封原本准备让人送出去给宋氏的信,自去收拾安置了一番,换了寻常衣物,改头换面,亲自出了一趟宫,直奔宋氏那去。
一匹黑鬃马拉着毫不起眼的篷布小车沿着朱雀大道,一路往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