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吗啡针,接下来可能会有点疼,您忍一下。”俞琬轻声说道,是标准的柏林腔。
她拿起镊子,在酒精消毒后,小心翼翼地清理伤口深处和周边的异物,不放过任何一丝残留的碎屑。
军官微微点头,他脖子上青筋暴起,喉结滚动,却始终没发出一声痛呼。
她抬了抬头,顺着脖子上的青筋,从阴影里看清了他的脸,那是一张年轻,而且非常好看的脸。微翘的下巴,如刻刀雕琢而成的下颌线上是些许胡茬,饶是负伤,深金的头发还是一丝不苟地向后梳。
深陷的眼窝里是微阂着的湖蓝眼睛,高挺入峰峦的鼻梁侧影下是一张刚硬的薄唇,宛如古希腊神话中的雕塑。
看到他突然睁开眼,女孩赶紧低下头处理左腿的伤势。
克莱恩打量起这双极其白皙的手,她的手很小,很细,指尖还有冻伤,这双手先用盐水反复冲洗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