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十几日,她每日去看他,他仍不要她进去。
多数时候,她只好靠着墙,将竹窗推开半扇,他避得很谨慎,什么也看不到,看不到他的脸,看不到他的伤,——除了袖中探出的修长的手,以及手指上戴着的银戒。
可这一日,她端来了鱼汤,靠近时,依稀听到里头有剧烈的水声。
稚陵低声唤了一句:“哥哥?”
好半晌才见竹窗那里开了仅容一只手伸来的缝隙,她狐疑不已,这一次,她用力抓住了他的手。
冰凉的,没什么温度的手。
她吃了一惊,声音微微发抖:“怎么、怎么这么冷——”说着,下意识合住双手,将他的手合在了手心里,试图用自己的温度,替他焐热。他想要收回,却抽不开。
他轻声道:“我没事的,刚刚泡了冷水而已。”声音却俨然有些喘不过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