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蹑手蹑脚地跟上了老观主的步子,低声地问:“道长——他,他怎么样?”
观主微妙地笑了笑,说:“薛姑娘不是听到了么?多陪陪他罢——一个人,终究有点孤独。”
稚陵愣在原地,心里一个咯噔,联想到了前因后果,顿时如堕寒冰窖中。
她失魂落魄地沿着来路,回到自己住的小院子,扶着梨花树干,神思混乱,钟宴提着两尾鱼过来,说:“阿陵,我钓到鱼了,今晚吃红烧鱼罢,你昨日念叨着山溪里的鱼好吃。”
她抬头对上钟宴的目光,声音有点打颤:“不……,煲汤罢。”
说着起身去杀鱼,脑海里仍然一片混乱。钟宴已经猜到她所思所想,轻声叹息道:“我去送吧。你好像有些累了,休息休息吧。守了这么多日,他已醒了,别再伤神了。”
她模模糊糊应着,思绪纷乱如麻,躺到竹床上,辗转反侧。